艾欧莱茵和伊斯塔尔——对中央大教堂顶层决战的再解析

这篇论述将主要涉及UR篇新登场的两个UW角色——艾欧莱茵和伊斯塔尔，并在一定程度上论述UR一侧的内容。

除非必要，本论述将尽可能不涉及桐人、亚丝娜和爱丽丝。

导入

为了防止各位产生理解上的偏差，首先进行一下复习。

「Fluct Light们的记忆和Under World内的物品，在数据层面上其实是一回事……那么，若是有人以自己的意识，将思念倾注到某个物体中的话……就连模拟出Fluct Light的功能这种事……都做得到吗……？」

从SAO18的这段内容可以看出，「足够强大的心意」可以模拟出Fluct Light的功能——也就是创造出「模拟灵魂」的原型。在我过去的论述中，这一灵魂原型被我称为ZIS（Zero-based Imitated Soul）。

那么这和艾欧莱茵&伊斯塔尔又有什么关系？

自从2020年艾欧莱茵刚一登场，我就笃定他绝非单纯将优吉欧「复活」的结果，而更可能与Administrator存在某种关联。但当我最近再次检查SAO26的译稿，时，发现伊斯塔尔与艾欧莱茵的对话中有如下的段落：

「你过于一本正经的地方也完全没变啊，艾欧尔。比起就此投降，我还不如放弃追击直接逃跑呢。」

「……你倒是变了呢，科伽。放在以前，你不会为了给部下争取逃跑时间而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。」

我在潜意识中产生了一个疑问——这两个人，是否都与Administrator（乃至Cardinal）有关？在这样的想法下，我对UW篇的重要事件——中央大教堂顶层的决战进行回顾，并且得到了以下的结果。

灵魂原型的产生

首先展示一下大教堂顶层决战的流程。

桐人、优吉欧、爱丽丝对战元老长并将其重伤。
Admin以之前植入优吉欧灵魂内的模块为驱动机构启动剑巨人，重伤桐人与爱丽丝并击杀夏洛特。
Cardinal出现，Admin将顶层「隔离」出UW。
由于自身无法杀人，Cardinal选择以自身换取其他三人的撤离，随后Admin对其开始处刑。
优吉欧请求Cardinal将自身与青蔷薇之剑融合，破坏驱动剑巨人的模块后，斩断Admin的右臂，优吉欧本人则和剑一样被从中间分断。此时Cardinal死亡。
Admin与桐人对决，优吉欧将青蔷薇之剑以自身的鲜血和心意进行修补，随后桐人对Admin造成致命伤。
Admin试图脱离UW，但被元老长以自身为触媒燃起烈焰吞噬，最终死亡。
优吉欧对桐人留下遗言后，带着小爱丽丝的灵魂碎片去世。
「隔离」失效，桐人使用终端联络RATH，此时其「自我摧毁」的心意因STL处于解除限制的状态而被放大，由于加百列小队在入侵中拔线的行为，最终变为摧毁灵魂核心部分的落雷。

在这一流程中，从4到7的每一步均涉及到心意的大规模产生和碰撞。在「碰撞」的过程中，处于核心位置的两个灵魂毫无疑问是Admin和Cardinal，而其他的灵魂（优吉欧、元老长、小爱丽丝、夏洛特）产生的心意则属于较为次要的部分。在考虑到川原的写作风格（如AW中白王对AA和CC的评价，以及她自身对绿王与自己维持BB存续的不同手段的看法）之后，我得出的结论如下：

在中央大教堂顶层这一「封闭环境」（隔绝于UW之外）的「极短时间」（注意，此时UW仍然处于1000倍的加速状态）内发生的「大规模心意碰撞」（即上述流程中的第4到第7步），产生了两个基于相反的心意形成的灵魂原型（ZIS）。

在接下来的叙述中，我们暂时将这两个ZIS用ZIS-NCD1-CC100(+)和ZIS-NCD1-CC100(-)表示。这一表述方法意味着，两者和Admin/Cardinal之间决不能被理解为单纯的一一对应关系，而是「碰撞」这一混沌过程的结果。换而言之，任意一个ZIS身上都同时存在来自Admin和Cardinal的元素，只不过一个偏向正面，而另一个偏向负面罢了。

从灵魂原型到完整的灵魂

虽然在中央大教堂顶层决战这一「大规模心意碰撞」的过程中，产生了ZIS-NCD1-CC100(+)和ZIS-NCD1-CC100(-)这两个「灵魂原型」，但从「灵魂原型」到和人类/人工FL等同的「灵魂」仍然需要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。此时我们需要跳到SAO本篇的18卷——也就是UW全篇的最后一卷，通过其与Web版的差异寻找可能的线索，具体如下：

详细描述了瓦沙克/PoH进入SAO的动机（接到组织的任务去处理掉某个特定的玩家）。
对PoH的菜刀性质和其收集负面心意的过程进行了详细描述。
以入侵小队的视角明确提到，回收实体时没有在STL上看到瓦沙克。
在推测登录UW的地址时，让结衣加入了推测过程。

我在过去对SAO和AW的分析论述中曾对2和4的意义进行了阐释，本节的重点在于第3条——瓦沙克的谜之消失，这也是我在2016年翻译完SAO18后就产生的疑问。

考虑到PoH在暗黑界被桐人变成了树之后失去了自主脱离UW的能力，瓦沙克未被入侵小队发现的这一事实就显得越发神秘。但此时，我想起了川原在SAO15卷（即UW大战开始前）爱丽丝说过的一句话：

「身体不过是心灵的容器。」

如果离开了STL的瓦沙克这一容器内的「灵魂」，根本就不是PoH呢？

换而言之，当PoH的灵魂在UW内「耗尽寿命」的那一刻，在「负面意义上」具有类似性质的ZIS-NCD1-CC100(-)，依靠自身对The SEED漏洞的了解（Cardinal System必然是对The SEED漏洞了解最为深入的存在），成功夺取了瓦沙克这一「容器」，将自身变成了完整意义上的灵魂——也就是伊斯塔尔。

这一「借壳上市」的过程，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，完全可以发生在入侵小队撤退之前。至于被「借壳上市」的瓦沙克的去向，目前仍存有足够的讨论空间，希望各位能给出一些自己的看法。

相比之下，身为伊斯塔尔反面的艾欧莱茵的过程，我认为与星王夫妇的操作有关——事实上在SAO26出版后，也有相当数量的读者认为，星王夫妇在封闭了80层后的几十年内，不可能只是在那睡大觉而什么都不做。

早在我于2020年12月提出艾欧莱茵可能与Admin有关的时候，就曾有读者认为，艾欧莱茵可能是星王以Admin的残余灵魂为基础，借用Cardinal、优吉欧和小爱丽丝的数据修补后套用优吉欧的外貌特征的产物。如今看来，中央大教堂顶层决战中产生的ZIS-NCD1-CC100(+)应该就是艾欧莱茵这一灵魂的「基础部分」，而优吉欧的外貌特征则可能是星王（或者星王夫妇）从青蔷薇之剑中提取出来的（考虑到桐人回到UW的时候仍然带着这两把剑，这一概率并不算低），在艾欧莱茵的灵魂中起到「固定自我认知」的作用（类似于整合骑士的敬神模块）。

然而，仅有「灵魂」的艾欧莱茵还需要一个「容器」才能成为机士团长。这时，我们又必须回到18卷桐人将PoH变成树的那一刻——其基本原理仍然是物体（非人）与灵魂（人类）在数据意义上的共通性。既然同样是「容器」的人可以变为物体，那么在UW中，一定也能完成相反的过程。而中央大教堂的顶层，绝对不会缺少能够成为「容器」的候选物——比如说，早在极限加速开始前，就已失去功能的那个终端。

根据原文的信息，星王夫妇离开UW（即完成注销，回到现实世界）发生于桐人一行归来的三十年前，而艾欧莱茵的年龄为二十岁。考虑到桐人和亚丝娜注销后又过了三分钟才解除UW的极限加速，相当于星王为艾欧莱茵的「出生」预留了（相当于现实世界中）一分钟的缓冲时间——为了避免艾欧莱茵被怀疑与星王有关，这一设置可以算是煞费苦心。

而在这一基础上，我们甚至可以提出一个更加放飞自我的猜测——作为见证了整个UW时代变迁的人，艾尔莉见到机士团长时却毫无反应，是否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机士团长的存在，甚至见证了他的出生并将其交由赫伦茨家抚养？

这一问题的回答，恐怕要等到后面了。

Unital Ring?

相比于前面的论述，这一部分主要的目的在于提出问题——或者说，提出一系列供大家讨论的「可能性」。

Unital Ring这一在The SEED规格的VR世界废墟上产生的游戏，不论是地图规模（半径700公里的圆形）还是设计理念（故意挑战玩家的常识，甚至需要玩家动用自己的想象力/心意）上，都带有很多UW的影子。而将基于The SEED的VR世界从根底上进行合并，也只有对The SEED底层漏洞有足够了解的「存在」才能做到——换而言之，从中央大教堂顶层决战中诞生，灵魂的基础部分来自Cardinal System的伊斯塔尔有着非常大的嫌疑。当他/她借助瓦沙克的身体从UW「逃逸」的那一刻，就获得了和茅场一样，在虚拟世界中自由活动的能力。

那么问题时间到：

伊斯塔尔在虚拟研究会中，是「老师」（玛吉斯），还是「会长」（穆塔希娜），还是一分为二（借壳上市）？

伊斯塔尔与Kamura之间，是单方面的「操纵」，还是两边「互相利用」？

穆塔希娜进攻桐人团队的时候带着的替身，是否才是神邑樒本人？

如果穆塔希娜的替身才是神邑樒，那么她在之前找亚丝娜的行为，其中「刺探情报」和「寻求救援」的比例各占多少？

瓦沙克/PoH当年从组织上层接到的任务，是否与Kamura有关联（可能是委托者，也可能是暗杀目标）？

这一系列的疑点，恐怕都要在后续的内容中，才能得到解答了。